慢搅合着羊杂汤,余锁柱头也不抬地应道:“心里害怕?”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烧火的小伙计低声说道:“昨天下晌的时候,街口粮食铺子叫鬼子抄了,掌柜的和伙计也都叫抓去了宪兵队。听说是鬼子从他们关了张的铺子里抄出来几十斤细粮,就给他们安了个啥......经济犯的罪名,说交不出两千斤粮食,就要枪毙......”
重重地把手中大勺朝着案板上一扔,余锁柱丝毫没好气地哼道:“鬼子这是急疯了心了!前天晚上,鬼子在城外边的粮库叫人给劫了,看守粮库的鬼子也给杀了几个,憋着这股邪火,鬼子还能怎么着?还不就是靠着抓人、杀人,逼着老百姓交粮食?”
很是紧张地看了看灶间低垂的门帘,烧火的小伙计压低了嗓门说道:“余师傅,那咱们这饭馆.....不会有啥事吧?”
冷哼半声,余锁柱重又抓起了菜刀,狠狠地朝着搁在砧板上的羊羔子肉切了下去:“不会!咱们这饭馆的掌柜可是跟鬼子穿一条裤子的主儿,不到鬼子饿急眼的时候,鬼子还舍不得杀了这条狗下汤锅!”
撩起灶间门帘看了看店堂内的动静,另一个打杂的小伙计微微叹了口气:“余师傅,怕是鬼子不来找咱们麻烦,咱们也没几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