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连着三天功夫,咱们铺面里头除了鬼子和二鬼子上门打秋风,一个正经客人都没有。再要这么下去......买卖黄了,咱们可也就没了吃饭的地方了......”
运刀如飞,余锁柱三两下将案板上的羊羔子肉料理停当,顺势把手中菜刀朝着砧板上一剁:“老爷们只要有手有脚、勤快肯干,哪儿还混不着一碗饭吃?清乐县城找不着合适的下家,就不能去宫南、遂平?真要是手里攥着绝活儿,保定府也能平趟!”
“余师傅,这话也就是你能说——就凭着你的手艺,上哪儿扛活,人家饭馆掌柜的也得好生供着你不是?可我们......这鸡零狗碎的活儿谁还不会呀?哪儿就能那么简便的找着活儿?”
抄起砧板旁边的一张干荷叶,余锁柱利落地包了几斤切好的羊羔肉,顺手又抓了几块新烙出来的苞米面饼子,这才朝着坐在灶边烧火的小伙计一努嘴:“把后窗户给我打开,我师娘一家老小还都没吃呢,我给送点吃的回去!要是前边有人问,就说我......”
不等余锁柱把话说完,坐在灶边烧火的小伙计已经跳起了身子,轻手轻脚地打开了灶间的后窗户,这才朝着余锁柱挤了挤眼睛:“就说你肚子痛,刚去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