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会很凶,但是心肠却比谁都软。我记得征战的时候,死了很多战士。有人提出,要将战士们的尸体送回家乡。但当时天气炎热,路途又远。南嘱当众拒绝了,并一把火燃了所有的尸体。可是,我却知道。等那一场得胜,南嘱亲自带着骨灰到战亡者的家中,一个个送达,每一户,沒进门前他就跪下磕了三个头。到最后,那头上鲜血淋漓他也不见停。其实我明白,死的那些是他的兄弟,他比谁都难过,可又不能表现出來。若是连他都沮丧了,那场仗就沒有办法胜利了。”
离忧静静的听着,她开始明白,为何未国的几队兵马都吃了败仗。
小小的理国却有那样一个领袖亲自上阵,那是他们全部的希望,是最好的鼓舞战歌。
思及此,她再次将车帘掀开,对着那人轻唤:“你不冷么?”
南嘱偏过头,原本严肃的脸上倏然柔和。
许是很久都沒有说过话,他的声音有一丝干哑:“习惯了,不会。”
果然是不一样的,虽然同为君主,紫玉虽辛苦,却也只是纸上谈兵。
不像他,这样的环境也能习惯。
离忧从窗口探出脑袋,远处山脉延绵,恍若沒有止息。
天大地大,漫天漫地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