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溟远指示的地方将一坛酒挖出來,突然想大醉一场。
算上今日,恰巧三年。她等了墨逸三年,他却再次音讯全无。
她不是魔也不是仙,短短几十年的寿命,年轻的日子也就那几年韶华。不知道还能等多久,越是等那心中的火光就愈发微弱。
她想着,若是真的等到白发苍苍,他即使是回來,自己也是不愿意见的。
那是女子的执念,总该将自己最好的样子留在情郎的心里。
如此想着,离忧席地坐了下來。
扳开盖子,酒香溢出來。陈年的老酒,光是闻着就觉得心脏跳动得快了些,如醉酒般的模样。
离忧喝了一大口,热烈的液体入了肚,辣得她的泪水立刻落了下來。
心里好像平静了一点,脑子也变得混沌。
于是,那些浇愁的烧灼立刻变成了瘾,停不下來。
溟远手中的书已经看完了一半,还未见到离忧回來。
他狐疑的想,难道是自己埋得深了些,要多费些功夫?
天已经渐黑,溟远提了灯出去找。半晌,埋酒的树根边上,他将那个烂醉的人捡了回來。
说是‘捡’其实一点也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