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抱着酒坛坐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脸上和身上都是泥土,活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猫。
溟远摇了摇头,三年都不见她饮酒,第一次就醉成这般模样。
拧了毛巾要替离忧擦脸,不想她拼了命的挣扎,嘴中还嘟嚷着:“你走开...别...别想把我的酒骗走!!!”
沒头沒脑的一句话,溟远本是想笑的,却在见了她的神态之后沉默了。
她的眉头紧锁着,表情严肃而认真,嘴唇微微张开,似是想哭却如鲠在喉。
就是这样一个人,死死将自己往这些痛苦中挤,被情逼成了这番模样。
酒这东西便是如此奇怪,它能轻易卸了人的伪装,让那些尽力掩藏的懦弱和伤痛无处可藏。
溟远的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线,他想起來,三年,如他只是白驹过隙,如她却是无法重回的惋惜。
“想哭就大声些,你这样我看着难受!”溟远沉沉道。
离忧闻言反而笑了,她歪着脑袋眯眸看着溟远,半晌,恍如释然般的说:“我不难受!明明是这酒不好,辣得我掉眼泪。”
溟远不语,他见她脸颊通红,双眼也布满了血丝,再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