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辛苦,何必呢?我还有一坛酒,名‘忘情’。就埋在屋前第十四棵树下。若是喝了,那些情便能忘得干净。你,要不要试试?”
他见离忧不答,抬起眼望她,却见她已经趴在桌上沉睡,也不知道那些话她听见去沒有。
溟远沒有功夫将她挪进去,他从内屋拿了薄毯替她披上。心中只愿她的梦里不再有那些苦痛,须臾的幸福,短暂的也好。
第二日,离忧迷迷糊糊醒來,溟远不知去向。
她去外堂简单梳洗了一下,又不知道该干嘛。
坐了一会儿,她拿着小铲子往外走。
走到第十四棵树下,她开始挖土。
昨夜的宿醉还沒解,才挖了一会儿,汗水便透了满襟。
离忧坐了会儿。
她透着树叶缝隙望着天空。雾气依旧浓厚,只能见到太阳的小半个轮廓。
要不要忘记?她开始想。
半晌,她又开始挖土,这一次总算挖到了东西。诚如溟远所说,那是一坛酒,是可以忘情的酒。
她捧在手里,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像是累极了一般,沒有再动。
枯坐到夜里,冷风一吹,徒然又清醒起來。
她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