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都化了泥,眼里少了颜色,徒然的觉得空旷,世界之大,人之渺小,命运坎坷无常。
离忧开始缠着让墨逸教自己吹笛。
她本來对音律沒有一丝兴趣,可这一次却是下定了决心。
喜欢一个人便是这样的,深入骨血,成了一种习惯,哪怕是对方的喜好也立刻会变为自己的,甚至比对方还要用心。
墨逸倒也耐得下心來,离忧手小,他便依着原來的法子,轻轻按住她的指,每一个音符都浸着两人指节的缠绵。
离忧微微阖上眼,眼前的景致闭了幕,感觉却愈发纤细起來。
他的温度,月麟香的香气,也许自己的依赖刚刚好。
就这样,就这样一辈子吧!
好不好?
于是舒服的姿态转换成了忍耐,闭上的眼睛再也睁不开,而是拼命要将泪水往肚里吞,嘴唇还要上扬。
贪,还是贪,终究觉得这一世太短!
入了冬,墨逸本來提议往温暖的地方走,却被离忧拒绝了。
她说舍不得自己埋的酒,舍不得他搭的秋千,还扳着手指算着日子,说是要等着春天看那桃花盛开。
他们來时了无牵怪,简单得能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