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自己造了那些羁绊和牵挂,有了不舍,多了离愁,同许许多多的人生一样,自己为难自己,偏偏还乐此不疲,不知悔改。
于是两人又住了下來,也不知道会不会是真的呆一辈子。
墨逸制了许多炭火,还未落雪时便开始用着,纵使到了冬季,房间依旧温暖,有春天的错觉。
也许白日的日头短,离忧总觉得累,如何也睡不够,成日都是慵懒的样子。
今日精神好了一些,她坐在案前,铺了白纸,研了新墨,提着笔发呆了许久,却不知该写些什么。
良久,寂静中,笔触发出稀落的声音,如搅动了静止的空气,蓦地杂乱起來。
杂乱得如心境。
她落笔‘生死长绝’。
房门突然被打开,门外的寒风涌进來,激得人几乎要缩到一块。离忧的手一抖,好好的字却偏偏糊了最后的一笔。
“再写什么?我看看。”墨逸淡笑着走过去。
他倾身低眉,身子却倏然一顿,嘴角边的笑意渐渐淡去。
半晌,他轻轻从她的手里接过笔。
重新饱沾了墨汁,什么也沒有说,只是将那个‘绝’字划掉,写了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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