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毁的画已完成大半,是刮刀抹出来的,每一笔都很精准但豪放。这幅画近看只能瞧出大概的画面轮廓,任伽奕远看却发现岑杺是画了一大簇被火包围燃烧着的黑蔷薇,左下角的花瓣已被燃成灰烬。
研二的学生没见过岑杺这种画风,也没见过岑杺突然情绪化,不由地紧张。
女学生急说:“快给郑老师打电话。”
“老师还没到呢,飞机上不能通话。”另个学生说。
“那咋办,她不会是……”女学生瞧了眼低着头的岑杺,没敢出说“犯病”俩字。
“你们去忙,我帮她收拾。”任伽奕在门口出声,学生们纷纷回身看他,岑杺也抬了头。
“任哥?”女学生犹疑,问其他学生:“这能行吗?”
“不行也没办法,咱没岑杺家人的联系方式。”男学生说,“我先给郑老师发信息,任哥帮忙看着她,我一会儿再去门口瞧瞧岑杺的嫂子来没来。”
他们没跟岑杺说过话,打怵与岑杺交流。郑教授走之前说他们有事可以和任伽奕商量,这个男学生就将岑杺委托给任伽奕了。
三个学生离开后,任伽奕走到岑杺面前看了看地上的画,蹲下把堆在上面的一管管颜料捡起来,手指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