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多少张?”
“先来三百张。”
“这么多,贴的完吗?”
“今天贴不完明天继续呗,还能怎么样?”
爸爸付了钱,打印机运转起来,屋子飘起了石墨特有的味道。那味道淡淡的,但并不让人讨厌。
苏可舔舔干到裂开的嘴,她盯着鱼缸里不断打转的几尾金鱼,畅想着自己也游在里面,想喝多少水就喝多少水,一辈子都不会渴。
“你闺女多大啊?”打印店的老板麻利地从打印机里抽出几沓纸递过去。
“虚岁九岁。”
“哦,那可真是可怜啊。”
一听到可怜这个词,苏可皱皱眉,她重重地拍拍鱼缸,刚才还悠闲游着的鱼受了惊,慌乱中撞着鱼缸的玻璃壁,尾巴划破水面溅起的水滴泼了苏可一脸。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有人说她可怜了。第一开始听了只觉得很新鲜,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可怜,慢慢地听多了,那些话就像数学老师上课讲的公式一样,听不懂,还让人心烦。
“走了,别玩了!”爸爸把印好的寻人启事揣在怀里,他走到店门口喊她。
她盯着那鱼来了劲,敢往她脸上泼水,非惩治它们一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