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赵弈仑两个人。他在床边坐下,我条件反射似地往后缩撞倒了伤口,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他把椅子拉开半步远,靠在一边。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怕他。当医生走进来量体温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怕的不是他,是所有的异性。
摔了三个体温计。护士无奈地清扫着地上的玻璃渣和水银,又碎碎地嘱咐着,下床地时候不要光脚,一定要穿鞋子。
她说要检查下面,给赵弈仑使眼色,让他出去。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只是死盯着护士的那双手,她温声细语地哄道:“我们先把裤子脱了好不好,伤口该化脓了。”
“不要。”我本能地抗拒,三番五次之后,她也变得有点儿没有耐心,只说:“那我帮你脱下来,总不能不治吧?”
“我求你了,我不要——”
她真的不客气,扬起的手让我想起那个男人,身体跟着失去重心,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摔在地上,砸出一声闷响。护士刚想拉我起来,一双有力的手推开她,把我扶起来。
“出去。”赵弈仑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这也不能不管”
“请你出去。”
护士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