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都在医院里,糊里糊涂地度日如年,每一天都在备受煎熬着,唯一期待的事情只有什么时候立案,什么时候能对那个禽兽提出诉讼。
其他的,与之无关的东西,我已经不敢抱有任何期待了。但我似乎忘记了一个人。我没想到她还会来找我。
我不对别人抱有期待,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对我抱有期待。
赵弈仑去缴费的功夫,门被轻轻地推开,我以为他忘记拿东西,什么也没问,等他弄好之后再出去。从那天我们那次不像样的争吵开始,我再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进来的人站在床边,一句话也不说,我警惕地坐起来,稍微缓过来,后背仍是一阵发凉。
“你来干什么?”问完这五个字,我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我妈就那样满眼疲惫地站在那儿,我的胃里一阵翻滚,酸水不断涌上来。说出去都让人觉得荒谬的事实降临在我们的头上,我和她,被同一个男人睡过,折磨过,**过。
我看到她,没办法不去想,这种让我胃里翻江倒海的想法灼烧着我的神志,耳鸣袭来,我拼尽全力地辨别着她低沉的声音,了无生气的面容。
“……能和解吗,我知道他伤了你,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