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装着两个肾脏的容器走了……等我再从洗手间里出来,手术室里,已经被收拾过,手术台上的人,溅出来的血,都已经不见……我换回了衣服,离开了那儿,却始终感觉,身上还带着血腥气……”
说着话,男人抬起自己的手,看着,停顿了下。
放下手,望着漆黑的河面,男人继续说了下去,
“……回了医院,我从我母亲入院时,那件衣服里,拿到了那三十块钱。在医院门口,一个卤肉摊上,买了些猪头肉……
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就坐在我母亲病房的门口,一口口吃着……”
说着话,男人话音渐渐平息,重新沉默下来。
旁侧,廉歌看着远处,也没多说什么。
摊位前,愈加显得安静下来。
……
“……就那么,我母亲在医院,身体一点点好转,恢复,不再像之前那么虚弱,有了些精神,慢慢开始一点点能够离开床,
我不时接到他们的电话,去到那废弃厂房,或者其他地方……身上血腥气好像越来越重。”
“每次,他们都会给我一笔钱,每次我都会拿去慈善机构捐掉。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说,我是个好人,好人……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