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前摆了摆,女人又转回身,拿着香烛点了起来,
“……说起来啊,这冀大姐啊,也是个苦命人,丈夫去得早,一个人拉扯着常鸿长大。”
女人点着香烛,说着话,
“以前啊,为了挣点钱,起早贪黑的,农忙的时候,给人家插秧,四五点,天都还没亮就起来,都晚上了,我都收摊了,才从地里回去。”
“……累了一辈子啊。”
“好在啊,她儿子,常鸿啊,还算懂事,平日里也怎么惹她母亲生气,读书那会儿也努力。他考上大学那会儿啊,他母亲啊,开心的真是……”
女人将两只蜡烛插到了坟包前,又拿起香,点燃后,站起身,拿着香朝着坟包作了作揖,
“……后来啊,他儿子就在外地工作,难得才回来趟。她啊,也不常给她儿子打电话。我问她,她就笑着讲,说孩子在外边工作,老是打电话也不好。”
再蹲下身,女人将那香也插到了坟包前,
“……到前几年的时候,他儿子啊,从外地回来了,回市里工作,把她啊,就接到市里去了。
那时候我还跟她讲呢,我说冀大姐,你也累了一辈子了,是该歇歇,跟着儿子去享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