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令人脑仁儿疼。身上穿着一身藏青色棉衣,底下穿着同色棉裙,裙子上的襴边看不出花色,皱皱巴巴的,仿佛绣花之时绷子挣得太紧,针线太过用力似的,针脚也不严密。布料倒十分考究,看起来着实像个暴发户。
搀着她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这少年模样十分清秀,只是畏畏缩缩,不敢用正眼看人,一走进门来,便偷偷瞧着院子里的摆设,对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充满了好奇。
秦宅不过是个小小的三进三间的院子,平素云歌处理事务都在第一进的书房里,第二进是她的住处,第三进带一个小花园。自从南宫彻死皮赖脸搬进来之后,明目张胆占了第一进院子,云歌只好把议事处挪到自己的小花厅里。
老妇人一看南宫彻大摇大摆进了书房,竟以主人自居,不由得拿手里的枣木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骂道:“云歌,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还不赶紧给我滚出来!青天白日就敢往家里藏男人,真给我们云家脸上抹黑!”
云歌在正室里悠悠闲闲喝茶,这里的动静不是没听见,实在是懒得理会。
来的这老妇人是她名义上的祖母,也就是云天翔的生母刘氏,十八年前云张两家才结为姻亲,便被张氏赶到了乡下田庄上,如今大概是听闻张氏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