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仿佛又出现了当年的情景,白色的帷帐,走来走去的侍女,一绝色佳人躺在床上,汗珠自额头掉落,肚子鼓得高高的,郑含秀仿佛鬼使神差一般,将那纸包里的粉末抖落在参汤里,然后看着侍女端了去给她喝了。
孩子生下来了,可她却死了,这么多年了,郑含秀的记忆里只剩下那铺天盖地的白色,还有长孙止悲痛欲绝的神情。
那是她害得第一个人,谁叫她抢走了长孙止所有的眼光,其实郑含秀自己也知道,她进了府之后一直郁郁不乐,长孙止却对她极度包容,就算她什么也不做的穿一身素衣不施粉黛的坐在那里,长孙止的眼里还是只有她一个。
所以她恨,她恨这个脸上装作什么也不在意的人却能轻而易举的俘获长孙止的心,所以她动手了,可是在她弥留之际,却像是解脱了一般,郑含秀的记忆里一直记得她死前的笑容,那样美,那样纯粹,她进府这么久,自己从来没有看见她笑,可是为什么,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却笑了。
郑含秀不得而知,这件事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一般,压在了她的心里,时间给这件事上了沉重的锁,而今天又听见郑毓秀说起来的时候,郑含秀却是仿佛又陷入了其中。
过了一会儿,郑毓秀站起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