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肯说,身子却挣扎着起来,推开李俶的阻拦,穿起绣鞋便走。
李俶后悔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她面前,见沈珍珠依旧不理不睬的模样,方陪笑拿起桌案上的燕窝道:“好了,好了,我认罚——罚我一口喝了这盅,如何?”说毕,也不待沈珍珠答话,眯着眼睛,狠狠的将那盅燕窝喝了下去。燕窝固然美味,但这样一大盅要一口气喝完,也不容易,通宵熬夜后人本就食欲不佳,李俶喝得不到一半,就感觉味同嚼腊,入口艰难,听得沈珍珠扑哧一笑,截手夺过燕窝,说道“算了”,这才放下心来。
李俶道:“今日旬休,待我洗漱后,陪你出府走走?”官员每月十日、二十日、三十日为旬休,可不去府衙办公,也无朝会。
沈珍珠瞧他一脸倦容,柔声道:“古人还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呢,你实该歇息一会,要出府游玩,有素瓷陪我就是。”
李俶摇摇头,似是一本正经的说:“那可不行,我听人说,孩儿未出生前和谁接触最多,生下来,便最象谁。”
沈珍珠倒是头一回听到这奇谭怪论,怔了怔,问道:“那又怎样?”
李俶笑道:“你与素瓷朝夕相对,若我的儿子长得象素瓷这样一个女子,那不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