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失笑道:“满朝文武大臣的夫人孕后对着侍女的时日,皆远胜与夫君相对,依你此言,如今长安城贵胄子弟该个个眉目如画,千娇百媚,上月宫中饮宴,我怎么瞧上去多半面目可憎呢?再说,你怎知我腹中定是儿子?若是生下女儿,象素瓷这样美丽,我也心满意足!”
李俶忽的双目炯炯有神,说道:“我知道定是儿子。”
沈珍珠啐道:“殿下定是想儿子想疯了。”话音甫落,想起皇室上下,尤其陛下对自己腹中胎儿寄予厚望,若是一索得男,李俶地位更加巩固,她虽无男女之别,只盼能平安顺利产下胎儿,此时却极为期冀腹中所怀是个男孩。想到这里,肩上仿佛增了无穷压力,天下万事均可努力,唯有生儿生女,似乎只能凭借天意。
李俶见她神色有些黯淡,乃揽住她肩头笑道:“不过说笑而已,怎么就当真了?只要是我们的孩儿,我都是一般的喜欢。”
两人尽顾说笑间,忽听得房外传来高底官靴沉重的脚步声,正在纳闷,“轰”的一声,书房门竟被人推开。李俶面色一肃,松开揽住沈珍珠肩头的手,喝道:“什么人,大胆!”
来人是新提为刑部主事的风生衣,他黝黑的面庞此时涨得通红,因为急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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