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又是何方,双方混战厮杀,愈来愈逼近自己,不时有流矢左右射来。沈珍珠急煞,朝薛鸿现取水方向大喊数声,声音却全然湮灭在打斗声里。她稍作思索,当机立断,决意立即下车躲避于树林后。
方欲跳下马车,又听见当空箭矢呼哨,两支箭由头顶交叉飞过,在空中相碰,倏的掉落在马身上。那马陡然受惊,狂蹦而起,展开四蹄就往前奔去。沈珍珠一把抓住缰绳,用尽全身气力伏于驾车之位,不让自己被抛下马来。那马狂奔有一柱香功夫,开始放慢步子,乱兵也没有跟上来,沈珍珠心下一宽,失神放松缰绳,“咚”的由马车上滚下,所幸身上并没有受伤,那马也不等她,自提蹄向前慢慢奔去。
沈珍珠不敢再回原处等薛鸿现,一番思索下来,觉得薛鸿现亦无马车,若发觉自己不见了,该是循路找来,不如就在此地隐慝,等候她的到来。
一刻钟、两刻钟……该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了,薛鸿现没有出现。
夜幕终于笼罩天地,路上的车马渐渐稀少。沈珍珠由树林后走出,十月天干冷,冷得清澈,冷得纯粹,她若再不出来走动,怕会冻坏。干粮存于马车中,现在全没了,薛鸿现不见踪迹,她不由一遍遍问自已:我该怎么办?原来乱世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