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病秧子程身体不好,除了要循着祖宗规矩去私塾,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着闺女在养。别院也没来过几次,越是如此,二管家就更是小心伺候着。高级下人仍然是下人,小主子年纪尚小,若是不小心被告上一状,总是浑身不舒服的事情。
程晋州将车窗上的帘子拉开一些,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作揖行礼的二管家,心中一边赞美着万恶的旧社会,一边用地主老财们常用的语调道:“二管家,你也是姓程?”
二管家佝偻着腰,背上有点不太明显的罗锅,很正式的回答道:“是。老奴祖上从27世就追随,到了父亲这一代,被赐姓程。”
27世即病秧子程的曾祖父,死在了任上。
“自家人就是不一样,办事得力勤快。”程晋州就坐在车厢里说话,语气也学着程母。作为程家嫡子的正妻,程母就像这个时代所有的贵族妇人们一样,雍容中带着精明,华贵中透着心思。
听到“自家人”这个词,二管家登时感觉如醉酒般舒爽,他最忌讳的就是出生低微,就因为改姓程只两代,很多人都不服他高升,这刻罗锅都抖了起来,激动的道:“谢三哥儿体恤。”
“你是个得力人,粮食刚送过来,就入了库,办的好。”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