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他带着一额头细汗,紧张地回道,是工休时间,他们闲着没事,就搞个娱乐啥儿的。领导放心,我一定会把这股歪风邪气刹住。干活就像干活的样儿,休息就像休息的样儿,绝不会再这么乌七八糟的了。
杜主任也不回腔儿,推着自己那辆除了铃铛不响浑身都响的“国防”牌破自行车,一个劲儿地往工地上急赶。
酸杏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想,这下可完了,任自己说破了天,也不顶事了。由此,他暗恨木琴。这疯婆娘,弄啥儿不好,非要搞这儿,存心要倒我的台面嘛。这回不狠狠整治了,下回不得能上了天呀。
来到工地上,果然见满工地的人聚拢蹲坐在即将成型的坝体周遭,看一对男女在对唱老戏。人群中不时地爆发出阵阵哄闹喊好声。
酸杏抢先跑过去,大声呵斥道,停哩,停哩,甭喊魂儿哩。领导来检查工作,都麻利地去干活吧。
众人惊愕片刻,又纷纷起身要去上工。
杜主任忙喊道,别停,别停,再接着唱呀。挺好嘛。
众人以为公社的人在讲反话,愈加匆忙地找寻着自己的工具,落荒奔逃。工地上立时响起了锨镐磕碰石子的声响。
杜主任问酸杏,是谁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