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回洹州了!应该一进门就说!”
“特意多要了一张房卡,我睡着了,你自己刷卡进来。”
我把房卡撂到桌上,瞟了一眼《绑匪呢喃》——真舍不得你,那就后会有期吧,厨子!
出租车。高铁站。舒舒服服地一路向南。
我是开房了,而且多交了一份押金,就为拿到两张房卡,也的确打算洗澡睡觉的,可突然间,就没了念头。
假如掉个个儿,彼此仍像一杯白开水的话,那两人说不定还能继续。
车厢里的人很少,不时有动车擦身而过,一阵阵的飓风咆哮,里面却始终安静自在。连吃盒饭,都能心如止水。
五点半,晚高峰,陆鸣川一定会堵在路上。我亲眼见识过53岁的他跟收音机对骂,尽管交通台主持人“充耳不闻”。
七点左右,能到宾馆,晚高峰继续。赶上这个点儿嘛,四部电梯后面排着的队伍,跟早上冲超市的队伍有的一拼。
假如,电梯里挤满了老外呢,那陆鸣川的金贵鼻子,将伴着“奇花异草”的味道,直到49楼。
假如,电梯里挤满了游客呢,那陆鸣川的名贵西服,将在如山的箱包与土特之间闪转腾挪,直到49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