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事儿,后来渐渐上瘾了。
我就让高晓曦一个人住,就住二楼走廊尽头的向阳间儿。我特批她的房间,可以不用84消毒液,其它房间则绝然不行。那味道总能催化各种画面。
不是说她房间里多么一尘不染,她的那些小物件,我也并不怎么感冒。脸盆架上搁着一块硫磺皂,塑料绳上晾着三条白毛巾,单人床上铺着花花的贴身毛巾被……也就这些。
我总要趴到单人床上,把脸埋进她枕头里,最深切肺腑地深呼吸……很熟悉的味道,却死活想不起来她是谁,脑袋跟喝断篇儿似的,恍恍惚惚的人影,看不清脸,听不到声。
高晓曦有一本烫金皮面的外国书。她漏过一嘴,叫啥1953俄文版《军事地形学》——我瞎琢磨的哈,这书是一本密码,就横在我俩中间。
诶?哎妈,高晓曦说的没错!陆鸣川从我这儿拿了一万块钱走,可不就是两个来月没见他活人了么?
想不想的,总算心里有个男人。
钱不钱的,只要不偷着养女人。
(F)陆鸣川。她俩。
我与陆鸣川相识于1992年初。
一开始我就猜到了,他找我,想找我这样的女人来养活。你看哈,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