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心善,而是这个村子里他的老家太近,一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会知道,他不想女儿囡囡知道后为之难过,接下来的两天何峰都在他岳父家盯守自己的妻子和她的情人。
大年初四,潘娇凤背着行囊,在王小二的催促下和母亲不舍的嘱咐中,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抹了一把眼泪转身离去,父亲最终还是没有原谅她。
潘娇凤不知道该不该后悔,但却知道无法后悔,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自己的选择,再痛也得被迫走下去,她的内心却无比愧疚,不止对何峰,对父亲,更多的是女儿囡囡,她甚至不敢与近在咫尺的女儿见面,只敢偷偷的看她几眼。
朱色大门的后面,潘父通过门缝注视着迟迟不肯离去的女儿,他的心如刀绞的痛,这痛来自疼,疼爱的疼,他好似看到了那个骑在自己脖子上,笑的无忧无虑,连喊“驾!驾~”的羊角辫小女孩。
潘父看着转身渐远的背影,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见自己的女儿,唯一的女儿,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那背影登上一辆三轮车,他再也忍不住了。
潘父放下心中那点自认为作为父亲的最后尊严,连呛两步,打开大门:
“凤儿~”可是这撕心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