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照不进他内心的阴霾与寒凉。她看着那不是发出声响的灯芯,如同她此刻的不安与疑猜在心头跳跃。
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是过来与她秉烛而坐?
他会那么空闲?那么耐得住性子?
千寻不说话,只是偷瞄了楼止两眼,双手置于案上指尖轻轻触着桌面。她在忍,看谁忍得更久些,尽管这种想法对于楼止而言,是太过幼稚,但如今的她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愿打破此刻的宁静。
比起让他疯狂,还不如与他安静的共处一室。
杯子落在案上的声音,让千寻的身子稍稍一怔。她陡然扭头望着身侧依旧安静慵懒的男子,眉目间有着鲜少可见的倦意,但这种倦意在烛光下却有种晦暗不明的冷意。如同隔了一层冰的火,正在慢慢灼烧他的明眸。
黑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根根分明的剪影落下一层阴霾,仿佛镀在他眼角眉梢的曼陀罗图案,在午夜里诡谲绽放。
“想知道为什么?”楼止低迷的声音然浮起。
千寻扭头看着他雍容清贵的表情,“师父不觉得该有个交代吗?”
楼止修长的手落在她的眉上,眼底的光清浅不一,“你要为师给你什么样的交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