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身子有些轻微的打颤,面色愈发苍白。
“说!”楼止冷喝,周旁的桌椅板凳开始微微摇晃。
千寻心惊,他也觉得她得了不治之症?
老军医伏跪在楼止跟前,身子抖如筛糠,声音更是颤抖得不成样子,“大人,百户长有、有孕!”
音落,室内的茶几突然崩碎,茶水四溅。
帐内,一片入坠冰窖的死寂。
应无求瞪大眸子,二话不说便行了礼,“属下告退!”语罢,直接揪着老军医的后颈,将他连拖带拽的带离营帐。
烛火摇曳,千寻坐在床榻上愣是没回过神,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楼止瞬息万变的脸。那张风华无限的脸上,不知凝的什么颜色。
青一阵白一阵,而后是淡淡的如茶淡漠,最后是一如往昔的平静从容。
红袖轻拂,楼止诡美如狐的眸子微微挑起,烛光在他邃的瞳仁中跳跃。他不似寻常人家的欣喜若狂,只是轻咳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走到烛火旁,剪了灯芯,让室内的烛光更亮了一些。
千寻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依旧是倾国倾城。
拿着剪子的手,指节分明,白净如玉,甚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