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只是剪灯芯的时候,烛光抖了一下,他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
黑鸦羽般的睫毛微微垂落,在他光滑如玉的面颊上映着斑驳的剪影。敛去眸中月华,他若有所思的放下剪子,又干咳了一声。
见状,千寻抿着唇歪着脑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楼止还是站在桌案边,还是干咳一声。睫毛眨了眨,没回过身看她,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千寻蹙眉看着他袖中的手,捏了拳又放开。然后继续捏拳,又放。如此反复,反复如此。
察觉千寻始终不移的目光,楼止的声音略显暗哑,音量教往日低沉不少,“盯着为师作甚?”
他不说话,只是稍稍扳直了身子。
烛光下,他极度完美的侧脸,有着精妙的轮廓弧度。
“看看师父要装到什么时候。”千寻剑眉微挑。
“作……小东西。”他顿了一下,有意无意的跳过一个字,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才一步一风华的朝她走来。无论何时,他总是优雅得高不可攀,而后又妖孽得无人可比。
坐在床沿的时候,他面无表情,无悲无喜,无怒无嗔。
“你不喜欢?”千寻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