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殇低眉望着身上的血迹,眼底的光沉冷如刃。
“王爷?”砚台行礼,“皇上和贵妃娘娘已经走了,王爷您……”
云殇低眉看一眼砚台手中的外衣。“烧了!记住,不能教任何人看见。”
砚台颔首,“奴才明白,只是明日王爷还要去无极宫对质,是没有这外衣,如何坐实指挥使夫人的罪名?”
“坐实?是破绽吧!”云殇的指尖轻轻拂过外衣上的酒渍,“没了证据,千寻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国公府嫡女,何其贵重。却也是一朝零落。她知好歹,就该明白,所有人都是避而不提。是提起,她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闻言,砚台摇头,“王爷怎的忘了,有指挥使在,皇上是不敢……”
“天下人,肯吗?”云殇嗤冷,“她本是该死之人,当年国公府造的孽,多少人都记恨着。只要她的身份公诸于众,楼止又能怎样?屠戮韩城,难道也敢屠戮京城?屠戮天下?”
砚台垂眸,“王爷所言极是。”
悠悠之口。足成百刃,刀刀见血,谁能奈何?
只是千寻的性子,纵是引颈一刀,也不会屈服的。
不过……
云殇温润的笑着,缓步走在回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