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
她曾险些被老爷撞见,那时老爷对着她的影子唤出的正是这一声“蕴珩”。还有之后的,“玉尘”。
这一刻,凤凤蓦然明白了,看來万老爷对自己的发妻,是当真很记挂。
“你,是叫‘凤凤’么?”
惝恍中听得大太太揣摸着轻问。
凤凤抬目,瞧见大太太正认真的看着她。她依稀想起自己方才是这样自称过,跟着点点头:“父母说,女孩子沒有名字好养活。故而除了读书时先生唤过的‘胭脂’小字,便一直被唤作‘凤凤’。”她和盘托出。
大太太心中便愈有了思量,心道着那管家夫妇真个在煞费苦心的栽培这个珍宝的女儿。让这女儿念了书,且取了这么一个“凤栖梧”的虽俗却不见傲色的名字。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辗转着默立了经久,大太太勾唇莞尔,目光里化开了柔柔的深意:“我记住了。”她顿首,语调不快不慢,“凤凤,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听來并沒有刻意给予压力的口吻,其实自带着不动声色的告诫。波及过凤凤的耳畔,灌溉入耳廓,顺势就一层层沉淀着往心里回落了去。
凤凤敛目,大太太重又握住了她的双手,那一脉掌心传來的薄温让凤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