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扎进几乎密不透风的热浪,直过了好一会,才喘着气逃离开。
门便在这时候被砰砰敲响:“绯绯?”
眼睫上,一滴水终于颤巍巍落下,她如梦初醒一般,关上花洒:“来了。”
宋绯出去后看了眼挂钟,才明白为什么钟时暮会来敲门。但对视之下,钟时暮只是扫过她,并没有问在浴室呆那么长时间做什么。
她便也不说话,抹着脸向梳妆台走。
身后,钟时暮似乎顿了顿,很快脚步响起,不多时,水流声又一次哗啦啦地传来。
宋绯这才耷拉了肩膀。她对着镜子看自己,水润光泽的眼睛里仍有着些微迷惑,像是在询问她自己,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唐斯涵才好……
这个问题的范围实在太大了。
宋绯根本不可能在短短一晚上时间里想出对策。无奈之下,宋绯只能暂且按捺下跌宕的心绪,先对付了今天这一晚再说。
可是,临近睡觉的时间总是格外难熬。
客房只有一张床,睡两人肯定足够,但除了宋绯与钟时暮,还有远在陵州的罗姨,没有人知道他们一直是分房而居。
再退一步说,就算他们可以自行选择分开睡,可想到钟时暮对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