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又是一块垫脚石。”
“而一家人需要这块石头的高度,方才能进入到大窗户和好阳光的上流阶层住宅,石头越来越高,石头越滚越大。当推动有如巨石的铁门,他们也跟着看不见的石头,滚落到了山底,回到地下室,被打出原形。
后半段的石头,试图变成凶器而没有成功,石头不再是石头,同时出现了打头的那段台词:不是我带着这块石头,是这块石头死死地缠着我。
最后,石头沉入山涧水底,这个家庭,也付出了代价。”
陈燕毓称赞起来:“我真的没想到这个石头竟然串联了整个剧情。”
李艺见她说得很对,便让她继续说着。
“那还有么?”李艺反问道。
陈燕毓点着头,“还有一个词,就是气味。”
“地铁的气味是穷人的味道,电影并没有揭示贫穷根源,在于既得利益、阶级固化、体制陈疴与分配不均。
火车硬座上的泡面味,红烧牛肉或者老坛酸菜,来自京郊的出租车司机,后座总能闻到一股懒得洗澡的北方气息。
又正如开头与结尾,悬挂在镜头中间的臭袜子——当你看第二遍的时候,气味,一定会扑鼻而来,《寄生虫》的底层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