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改造并包装了自己身份和形象。他们只需得体,并没有意识到底层是揭不掉的印烙。”
“最后一个就是建筑了,都说好的电影导演,就像建筑师。
你这部电影显见的,是与建筑物有关,布满建筑构造思维的电影。
不同的观者视角,也会从电影中得到不同信息。
有人遭受冲击的,是建筑物本身,大与小,上与下,穷人家不断往下,到了富人家,从斜坡到阶梯,都是一路往上。
就像你第一个镜头开始,这户人家住在半地下室,隔着一道窗,几乎与地面吃平,看得见马路上的路人,半截土的风景。
这个视角位置,如摇下直落到儿子脸上的镜头,在说明它们的处境,很快也会明白,它也是虫子的视角,躲在角落,蛰伏在地表底下。
夜晚未到,醉汉喜欢在他们眼皮底下濑尿。他们懒到连房间都不想打扫,等着消毒喷雾,一咕噜地往屋里头灌。”
说到这里,陈燕毓又在纸上写上了两个字:“最后一个词就是节奏了。”
“其实你这部《寄生虫》是一部很复杂的电影,复杂到每个出场人物之间都能产生相勾连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更多的是思想形态上的,也就是心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