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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得兴起之时,天外忽的一团乌云飞了来,眨眼之间雷声隆隆,河面狂风大作,天色晦暗如夜。那船家过来告罪道:“官人,此等大风,行船艰难,恐有不测,不如先靠岸泊住。”
余天锡也是往来惯了的,知道这江南之夏便是如此,待得雨过天青之后再行也不迟。便看了看同行的僧人道:“和尚,你说对此极熟的,可有避雨之所么?”
“此地为虹桥里,有一位保正与我素识,施主且随我来。”那和尚哈哈一笑道:“只是这雨景是赏不得了。”
“你和尚果然不是俗人,问船家借把雨伞,岂不也可以赏雨景?”余天锡取笑道:“不过和尚打伞,却是无法无天了。”
“阿弥陀佛,施主若不怕淋湿,贫僧自然是奉陪的。”僧人嘴上如此说,脚下却加紧了几步。余天赐跟着疾行,看看四周后却皱了眉:“和尚,此地我曾来过。”
“施主也曾来过?”和尚大奇问道。
“十五六年前,我途经此地,曾于此借宿。”余天锡回忆道。
“施主好记性,十五六年前的事情,也记得清楚。如此记性,今科必是高中了。”和尚吃了一惊,然后恭维道。
余天锡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