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年前的事情他之所以现在仍然记得,只因当时太过玄异。那夜他借宿之时,夜里闻得天上轰隆作响,起身来看,却见这虹桥里一院子中红光冲天仿佛走水一般,待得第二日问起,才知那户人家生了一儿。
“那户人家似乎便是宗室,只是不知如今是否还住于此处。”他一边想一边向当年记忆之处望了一眼。
他们所投宿的保长之家姓全,闻得有客上门极是殷勤,再听得和尚说这位余先生乃是当朝相公史弥远家西席,更是肃然起敬,杀鸡置酒,摆得一桌宴席,请他入座,又将自家晚辈都唤了出来,以晚辈之礼拜见他。
当余天锡见着其中二人时微微一愣,此二人正是方才河中扶着他船头的那两个少年。
“余先生,这是我家两位外孙,原本是远支宗室,年长的名与莒,年幼的名与芮,他家便在村中,离得极近,故此唤来拜见尊客。”
赵与莒与赵与芮都是肃然行礼,接着退至全保长身后,比起全保长自家几个子弟,倒是显得沉稳谦逊了。余天锡心中一动,多看了二人几眼,问了几句二人年纪,又细问了住所,然后心中突的一跳:“这赵与莒正是自家在虹桥里借宿时生的那孩童!”
赵与莒外祖父虽是年迈,但精神还是矍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