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艰难起来。民间已有呼声,要求官府严禁流求锦输入,可比这呼声更强烈的是大宋朝堂之上朱紫朝官的呼声:市舶之事关系重大,不可因噎废食,况丝锦之业,不比铜钱,不应禁止。
而且,根据史弥远所知,来自种桑养蚕的农户的反对声,正在变小,因为有海商拿着巨额钱钞,正在乡间里落大量收购生丝,这生丝也将销往流求。
不过让史弥远很是头痛的问题在于,与流求的贸易确实增加了大宋的收入,但朝廷的支出象个无底洞一般,将这些收入增加又吸了过去。各路粮饷,山东东路忠义军的恩赏,想到这些要花钱的地方,他心中便是一阵烦躁。
“到处都是要钱要钱要钱,我哪能变得出钱来,说不得又只好加发楮币了。”
以史弥远之聪明,自然知道滥发楮币实际上是在饮鸩止渴,但是,他别无所择。若想改善大宋财政状况,唯有开源节流,开源便要加税,升斗小民已经是无可盘剥,要加只能加在官绅富豪身上,便是史弥远这威权势熏天,也不敢拿他们开刀。
节流便要减少各军州粮饷,或者是削减百官俸禄,这更是史弥远不能取的招数,稍有不慎,便是众叛亲离。
故此,他能做的便是发楮币,他执政十数年来,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