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滥发已经成了顽疾,至少他自己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一直到天子病榻之前,他还仍然在想着空空如也的官库问题,天子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倒有些奇怪:“史卿,你为何一副心思不定的模样?”
史弥远心中一凛,当初秦桧同样权倾朝野,可便是在家中闲居,也不敢穿颜色接近于黄色的衣衫,自己在天子面前竟然心不在焉,这实在是太不谨慎了。他躬身行了礼,然后道:“臣在思忖江淮之事,前些时日有奏章说,江淮被水,饥民待抚。”
“江淮水患……前些时间又日有食之……”天子赵扩极是伤感地说道:“朕无道,故此天降警示……”
“陛下何出此言,本朝自仁宗以来,未有一帝如同陛下这般常怀仁德者。”史弥远这话说得出自至诚:“天象灾异,自有定数,岂是天子之过耶?”
赵扩摇了摇头,不想再就此问题深说下去,他看了看史弥远,见史弥远如今也是须发皆白,脸上明显出现了老人斑,他闭上眼,靠着榻,长长叹了口气。
“史爱卿,如今你也老了……”
这话说出之后,史弥远双眉一撩,心中突的一跳。
旋即又听得赵扩说道:“朕也老了,你身体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