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人潮声几乎要掩住那一千八百斤的大铜钟的声音。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不同的方言,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性别,不同的年纪,混在一起,却成了一般的共鸣,人们奔走相告,相互间说的只有一句“他们回来了”。
淡水行宫里,杨妙真抛下赵与莒给她寄来的信,快步行到阳台之上,满脸都是惊喜,她等不得下楼,直接从阳台上跃了下来。
淡水校场,李邺将传讯而来的骑手拉下马,夺了他座骑后快马加鞭。
淡水公署里的大管家休息室,正在泡澡的方有财随意扯了件衣衫,光着脚狂奔。
淡水初等学堂,正在教室中给学生上课的陈子诚抛下粉笔,颤声说了句“放假”。
人们自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即使是在清明公祭的时候,也不曾见到过这么多人头。几艘原本舶在码头上等待上货的大宋海船上,水员们惊讶地看到,整个淡水象是煮沸了的一锅粥。
李一挝也是心中狂喜,他盯着那艘正在接近的船,这是“甘英号”,接着,他又看到破损得利害的“张骞号”,还有吃水较深的“法显号”。
另一艘“甘英号”,始终未曾见到它的踪影。
“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