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好一会儿之后,他摇头叹道:“你我便是投了杨氏,史相倒台之后,那真德秀一伙必不肯善罢甘休,满口什么除恶务尽,你我二人到时,只怕仍是弃子之命。”
“正是,宣参政果然不愧是宣参政!”薛极用力一拍桌子,将那茶盘之上的茶杯尽数拿了出来:“他们斗来斗去,好处都是他们得了,却让你我二人受累!”
“薛会之有何良策,快快说出来,莫再卖关子了!”
“宣参政休息,你且想想,咱们似乎漏了一方……”薛极在桌子上笔划了一下,然后笑道。
“漏了一方?”宣缯皱起眉来,想着朝堂中还有哪一方未曾提及:“你说那些墙头草么,他们成得了什么气候?”
“非也,非也!”薛极又将那一个杯子三个杯盖都放进清空了的茶盘,然后拍了拍茶盘:“还有一方就是天子!”
“官家?”宣缯一惊:“官家为史相亲选,又是史相一手将他推上帝位……”
“那是以前,如今呢?”薛极冷笑一声:“官家起自民间,知晓民生疾苦,甫一即位,便召选良医为民义诊,所耗花费,由皇庄补足。又亲辟泥壤废园为田,选海外良种而试圃之。官家不小了,观其行事,也极有分寸,可史相却揽权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