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小政务,尽数由史相掌控!”
听他越说越是激愤,倒象是那邓若水文中所言,直指史弥远擅权专断,目无君上,有不臣之心。宣缯是深知他的,心中起先是惧,然后是疑,接着便是惊,最后又略带些喜。
薛极虽未直说,但宣缯在朝堂中打滚多年,岂不知他意之所指!
扳倒史弥远,取而代之,挟天子以令朝堂!
当今天子虽是史弥远拥立,但因为史弥远不肯放权,天子形同虚设。杨太后垂帘询政,便是去了史弥远,这大权也不为天子所有。真德秀、魏了翁之辈,原本为死去的济王鸣冤不止,若是驱了史弥远,只怕他们接着便要质疑当今天子得位不正了。故此,朝庭之中,天子虽说是名义上至高之君,却是臂助最少之人。宣缯、薛极二人,若是能助天子驱权臣撤帘幕固帝位,那么便可取史弥远而代之!
只要他们能助天子亲自禀政,哪怕不能如同史弥远一般飞扬跋扈,却也不会比如今更差!
而且这一来,设连环计迫得他们进退维谷的杨氏一族,也得不了好处,天子亲政,太后便必须撤帘,若是太后不撤,当初韩忠献能喝斥太后撤帘,他宣缯为参知政事,自然也可喝斥!
再抬眼看向薛极之时,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