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对方眼中闪闪发光。
“只是天子处……如何去关说?”宣缯忽然道。
暗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薛极慨然道:“自有区区前往关说,事关机密,却不可大意。宣参政,此事只得你我二人知晓,便是府中亲近,也不得泄露,当初济王不得成事,便是身边有一绿绮耳,安知史相在你我二人身侧,未尝不置红绮紫绮?”
“旁人不知,你我还不知晓?”宣缯哼了一声:“史贼所倚者,不过是秦天锡一人罢了,如今秦天锡已死,便有密谍,那干万昕一介庸才,只怕也无暇顾及你我。如今满城风雨,他忙着捉拿传送、收藏那《奉诏奏请》折子之人吧!”
二人都是会心一笑,前夜那折子突然间出现,数量之多范围之广,牵连者之众,只怕给干万昕一月时间也抓不尽。这段时间里,他哪还有余暇顾及其余!
权贵之家,干万昕虽是跋扈,却也知道轻易触碰不得,故此他逼使有司所捕之人,多是民间士子,书商纸贩,为史弥远追得紧了,只得去国子监缉捕太学生。那梁成大方欲投靠史弥远,见有此事,便上窜下跳,助干万昕臂力极大,数日之间,太学生便有二十余人受此案牵连,民间士子、书贩,更是不计其数。那谢岳向来与梁成大不和,见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