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人,便是被赵与莒放逐到流求已经七年的史弥远。
初到流求时,他颇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但后来养花种树自娱,反正在生活上赵与莒并未亏待他,不仅供他衣食,而且每个月都还发给他丞相的半薪——并不是赵与莒心软,而是在赵与莒上位问题上,史弥远是有大功的,两人之间的矛盾是在争夺权力上,既然史弥远已经彻底失败,赵与莒犯不着在这样风烛残年的老头儿身上露出自己心胸狭隘的一面。在沉寂了两年之后,史弥远开始申请在流求四处走走,赵与莒接到报告后并未反对,只是命人“严加保护”,这才有史弥远走到哪儿都有八个军情司的紧紧跟随之事。
“孟都督,听闻你在细兰洋做得好大事业。”史弥远慢吞吞地还了一个礼,淡淡说了一句,他也认为孟希声。
此时所谓的印度还只是一个地理名词,根本没有一个叫印度的国家,印度洋这个称呼也不存在,孟希声很自然地将那一大片洋面称为细兰洋,就象赵与莒将后世的太平洋称为东大洋一样。
“史老先生离乡已久,来此之后是否别有感慨?”孟希声笑道。
这是难免的,姑且不说史弥远在淡水幽居时,隔三岔五便有人上门以讨教治国方略之名,将一些新的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