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灌输给他,单单是来自临安的报纸,上面介绍的各种信息,便足以让这个老奸巨猾的权臣重新思考一些事情了。
最初时,他对赵与莒是满怀痛恨的,只觉得自己千挑万挑,却挑出了一只白眼狼来,不过形势比人强,到得炎黄四年大宋光复中原,他发觉此前历代天子名臣花了百余年时光也未曾实现的梦想,当今天子亲政仅仅是五年间便实现了,那种恨意便被一种更大的失落感冲淡了——若不是他挡着天子亲政的道儿,那么他如今还是大宋丞相,这中兴名臣之首,自然是非他莫属。
到得他这般年纪,对利禄之类的会看淡,但对于身后之名却越发地重视起来。如今他精神虽是尚好,在流求时也勤于保养,但自家事自家知,身体的衰弱让他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再也不会有机会扳回,那么如何尽可能地给自己身后留个好名声,便成了他日思夜想的问题。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试探着向皇帝上书,乞求能够生返故土,结果出乎他的意料,赵与莒不但准了,而且还说要在临安见他。
“官家治国之能,非凡人所及。”良久之后,史弥远如此回答孟希声。
“呵呵……”孟希声没有再就这个话题与他多说,转到流求上来:“我有年余未去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