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英撑腰。
“这件事情,我接过来了!”他拿定主意,便挣开犹自抓着他的健仆,背起手,昂起下巴,睨视着那钱广进。
“钱东家是吧,你这是何意?”冯雁亭向那锦盘中的金饼抬了抬下巴。
“这厮方才分明是被震住了,如今摆出这副面孔来,也不过是装腔作势,想要更多的好处罢了。”钱广进自认见多识广,心中噗笑了一句:“这帮子死书虫,最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既做婊子又立牌坊,要钱还要装圣人!”
他一肚皮子的脏水在翻腾,面上却更是笑得欢喜:“先生,我只是一个求财的矿主,你也看得出来,和洛阳府的各位老爷们有些交情,方才进我门时你或许没注意,我家挂着洛阳知府老爷亲颁的‘奉公乐捐积善人家’的匾牌。我家每年都向官府捐税超过三十万贯,在洛阳府附近虽不敢说是第一,却也是坐三望二的了,修桥铺路建寺开庙的,总少不得我一份子,你说我这般人物,原只是积善行德,不指望着啥回报。但当今天子圣德,咱们洛阳府的知府大人当真是清天大老爷,发觉有些泼皮懒汉见着我发家嫉妒,便令人发落了他们,结果这些穷光棍敲榨不成,便编了什么流言,说我草菅人命不顾工人死活——天可怜见的,我钱广进便是只蚂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