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想第一个念头是,周斯臣这人**病又犯了开始疑神疑鬼针对无辜群众,可再细细看去,周斯臣的表情十分认真,瞧着并不像随意挖个别人过往抨击竞争对手的行径,而他定然也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
不知怎的,她心里有个猜想慢悠悠浮出水面。
恰好周斯臣也开口讲话了,他视线平视在前方,但并无实质落在的点,好像通过虚空某处,追溯到更远更久的时刻。
“父亲葬礼那天,我说过一句话,这个世上没有比一场车祸更能让人消失干净的办法了,因为从那时起我就觉得,父亲国道上的那场事故,是蓄意谋杀。”
苏想没有说话,直直望向男人坚毅的右脸。
灯光柔和,却也没有削减他脸上流露出的暴戾与野性,苏想恍然间分辨不出自己究竟身处于哪一片时空。
如果平行空间真的是相互独立的话,为什么起起落落事情又回到同样的一个点——周崇亮的死。
只是这个点,是死结。
浑身像被冰冷的雨水浸泡,她赤着脚狂奔在如织的雨幕里,驾驶位上的电话声一阵阵传入耳朵,是宋知音跟周斯臣劝她回去,可她无心再听,固执着打转了方向盘。
“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