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年定睛一看,然后愣了。
那是最后一排,还是个最偏僻的角落,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时候坐过处第一排之外的位置,当下他就生气了,指着台上骂:“主办方怎么回事!他知道你是谁吗?这是羞辱谁呢??”
不料乖孙平静的话响在耳边:“跟主办方没关系,位置我自己选的。”
周振年不太明白了;“你选的?这么偏,你能看清展品才怪!”
周斯臣只笑:“能看清。”
两人这么坐下来,他一肚子雾水,可等到上半场结束时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这是场不那么专业的拍卖会,没有专业主持从头到尾主持下来,只有个年轻姑娘负责串词,等到哪件展品,就由捐赠者本人上去介绍。
到了对普通不过的珍珠耳坠子,材质一般,设计倒是别具匠心,串词小姑娘道:“下面有请展品捐赠人苏想苏小姐上台为我们介绍!”
旁边乖孙的身子一下子挺直了,拿手机回着邮件的手将屏幕掐灭,抬眸望去。
舞台灯光明亮,没一会儿就看见一抹白点徐徐升上去。女人一身定制白裙盈盈而立,同她手边的展品一样,白得犹如初冬的雪,在视网膜上占据好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