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一动不动。”
宋春光突然哽咽一声,再度抬头望天,眼泪再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腮边。
“我以为妈想掐死我。可她只是伸出颤巍巍的手指,在我鼻子底下试了试,就像当初那些夜里照看弟弟一样。
知道我还有气儿,她就突然又昏死过去。”
宋春光抹把泪,展开一个笑来。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怕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我都听都认;但我不再想死,我想好好活着,替弟弟孝顺爹妈,那是我欠他们的。”
“那些日子是真的难呀,天似乎永远都是阴沉沉灰蒙蒙的,一直不放晴。
妈病得起不来炕,烧得满嘴胡话。
我也怕她跟弟弟一样,烧着烧着人就没了,就天天守着她。
没了妈,像是天都要塌了似的,家都不像个家样。
好在老天保佑,又把弟弟送回来了,妈也醒了,家里慢慢就又好了。”
宋春光似乎慢慢从沉重粘稠的回忆中抽离,意识到跟小侄女说得有点多,忙又抹把脸,挤出个感激又豁达的笑来。
“这些话你听听就算,不要往外说,不然会被举报封建迷信,是犯错误,要受罚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