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重重点头,抬手帮她擦眼泪。
她的小花手绢刚才在河边垫石头坐,结果她被爹一把薅走,连手绢都没拿,现在她也只好上手了,虽然吸水效果很差。
宋春光感受到小娃娃细腻的小手细心地帮她擦眼泪,心中也是一片柔软,强忍着没说那句“你长得跟你四伯真像”的晦气话。
“人老了眼窝还浅了,叫你看笑话了。咱继续说。”
“你奶躺了半个多月,有天突然清醒过来,说是梦见你四伯又投胎进她肚子了,非叫看大夫。
说来也巧,你奶还真就怀上了,也就是你爹。
你奶当时就能下地,饭也能大口大口吃。家里也终于像个样子了。”
宋春光满脸是笑,眼神温柔。
“家里人都特别喜欢这个孩子,是他及时到来,挽救了这个家。
可是你奶这么大病一场,胎坐得不稳,好不容易养到七个月上生下你爹,还是不如旁的孩子结实。
全家都担心坏了,生怕你爹也养不大。要再来这么一回,别说是你奶,全家大小都得疯!”
宋春光把侄女搂进怀里,像当年抱着小弟弟一样,无比细心。
“就这么个宝贝,被全家人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