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陌生的男人声音,而对白言民来说,却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录音播到一半时,白枫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那显眼而又俊秀的一字额便定格在那,直到录音结束,都未曾结束。作为商人,他很明白这盒录音意味着什么。这种为了商业目的,暗箱操作的事情多得不能再多了。
白言民一直闭着的眼,又缓缓地撑开,坐在椅子上后倾的身子,慢慢又向前面倾斜过去,神情凝重,望着白枫说:“十六年前,吴作水是枫吟市的副市长,主掌开发区,而我是空降于此的常委,主管政法,老市长蔡新河快要退了,我和吴作水年龄相仿,资历不相上下,能力更是不分伯仲,大家都有更进一步的打算,所以明面上还能凑和一下,实际上斗得非常厉害。吴作水在家排行老三,他有一个哥哥吴作明,就是录音里的那个,两人的关系非常要好,当年他哥哥为给弟弟读书,放弃了名额,早早地打工赚钱,吴作水大学之后的费用,几乎都是吴作明贴补的,后来吴作水在工作中与社会流氓结下梁子,他哥哥替他扛了一刀,差点没命。再后来,吴作明借着枫吟市的经济发展以及弟弟吴作水的筹谋划策,短短几年内就成了一个腰缠万贯的地产开发商。”白枫一听到这里就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微笑,白言民知道他儿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