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毫无所觉,只是想着,向九他,会十分伤心的吧?
她用最快的速度换了洗漱更衣,连帷帽都忘了带就上了马车,丫头露珠急的够呛,拼命劝她回去,改日再去。可她等不了了,她要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半边楼如往常一样人来人往,向九就站在柜台那里,似乎刚刚说完书。他面容普通,却如雨过天晴般的干净。她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他,觉得他似乎并无伤心神色。他回头看见她,一愣,紧接着,就从什么地方抽出个帷帽来唰的罩在她头上: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不怕给人看见?
明明是十分粗鲁的动作,可她怎么感觉,都觉得他温柔了她的心。
他引着她上了二楼,问她来这是不是找阿慈。她将帷帽摘下拿在手上,感觉手心和脸都一阵阵发烫,将头低低的垂着,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来看看你。
对面半晌都没动静,她咬了咬唇,眼圈就红了。
她拼着有生以来的勇气抬头去看,入眼却完全不是想象中或冷漠或鄙夷或轻视的神情。
向九整个人几乎都是红的,从脸到手,凡是能看见的地方都红透了。
他呆呆的看着她,好像没有听明白她说的什么,又似乎清清楚楚的明白了她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