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狠话不再入宫觐见,那么除了白马寺,他还能去哪里呢?
这样想着,恼不得又是一阵转念的自嘲,薛怀义不觉挂了一抹凄苦的笑。奈何,当真是奈何啊……
收步转身,怀义行在了回还白马寺的那条路上。
暮春初夏的夜风带着熏熏的暖意,却温暖不了他一颗被寒冰覆盖的心。沿途有意无意的瞧着两旁的景致、两旁的人,一簇花草间奔走嬉戏的小姑娘的身影吸引了薛怀义的注意。
这小姑娘大抵六、七岁的模样,头上柔软的发丝松松的绾了个不大的髻、髻边斜插了根简单的木簪子,朴素的农家衣裙将周身那抹灵动的生气做了最好的衬托,周身无一不在流淌着一股蓬勃的生命力、与明快且质朴的欢喜气息。
他也是无心,正瞧见这小姑娘俯身采撷了一朵艳丽的野花,在这新采撷的野花入手之后,便又见她顺势就将手里原先擒着的那一支有些打蔫的旧花给扔了去,这动作做的顺势如斯、那支旧花被随手抛弃之后她便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即而握着新鲜的花枝蹦蹦跳跳调皮的跑远了。
就是这样一个无心且闲适的动作,登地一下搅扰的薛怀义心脏陡跳!
怀义似着雷击一般,那一浪逼压一浪的密密麻麻的锥心绞